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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因必有果……每个人都负担着太多。我想,这是对的。
那天上午第三节课,是体育课。像往常一样,大家开始跑步,一切都正常无比。直到跑完,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。然而,风清云淡,同学们并未抱怨,而是有说有笑。我靠着一排铁栏杆站着,小董和我一起站着,感受着习习凉风,舒服极了。
这时,栏杆上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坐着。我好奇心大起,攀上了铁栏杆。栏杆还挺高,我坐上去,脚离地面大概有一分米,且坐着也不舒服,不稳。大家却都爱这样坐,不知为何。
我忽想起危险,便轻轻跃下,可再一看,什么事也没发生嘛。于是,又坐了上去。
小漫来了,我怂恿她和我们一起坐。她尝试一阵,无奈道:“我爬不上去……”她又进行了多次尝试,正要成功时,变故突生。
小漫放下一只脚,循声而去。我也轻巧地跃下,匆匆赶到“案”发现场。
原来,是一个男同学。他蜷着,泪眼迷蒙,号啕大哭,双手似乎不知如何安放,耷拉在前胸。他的黑发上,突兀地,一朵鲜艳的血花绽放。刺目的血,从后脑勺滑下,形成一条源源不断的溪流,分割了那块黑发。血沿前额滴落。
一秒、两秒;一滴,两滴……血染红了地板,泪水混杂着万恶的红,肆意在空气中舞蹈。
其实,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。
比方说,手划裂了,滴血,也是一大块一大块地下落。为何——头被划破,却如此痛苦,如此吃惊?
我左手指曾有一道刀痕,很深,所幸没有伤到什么。不过,这伤痕早已深深刻入我的记忆——地板被染红,创可贴一上去,即刻被侵染,滑落。那时,我竟感受不到疼痛,只看见裂开的皮肉、刺目的血。我尚且镇定,迅速拿了一根衣带,紧绕几圈,死死缠着。过了几分钟,竟不再涌血。
而这位同学,情况应该比我当时略糟了一点儿。他可能是运气好,流血的地方在上面——防止失血过多;也可能是不想碰到伤口,才这样干……无论事后如何解释,总是逃不掉了残酷的现实。
这位同学缘何跌落?天作孽,犹可恕;自作孽,不可活。他自己坐上铁栏杆,自己晃动,自己摔落。最后,没有人可以真正责怪,只能无力痛苦。
铁栏杆没有错,谁都没错。
难道是时间的过错?
作者:李泽慧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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