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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是灰蒙蒙的,毫无生气的雨天,冰凉的雨拍打着窗,又滑落,不留下什么痕迹。就如阿太一样在这人间,不带走什么。我们一大家子人坐在大厅里,外婆在哭。我站在一旁望着阿太的定格的笑容,我都不禁眼眶通红。可妈妈,被阿太一手带大的妈妈,脸上却挂笑的顾着来往的人,我看着她,心里更不是个味。
“妈啊,你不难过吗?”我忍不住张口问。妈妈眨了眨眼睛,看了眼来吊唁的人挤出个笑容,然后瞪了眼我。我知道她在示意我不要问。风一阵一阵,吹开了些紧紧遮住太阳的云,露出一些儿光,散了出来。吊唁的人已走了大半,外婆也变成了小声抽噎。
“哐当”门被打开了,是在外地的舅舅赶了回来。他眼神快速瞟到了正满脸笑容的妈妈,脚步顿了一下,走向了外婆。这一切都被我捕捉到了,还包括外婆不时地抬头看妈妈的眼神。黄昏的到临,让今天的悲伤加深,吊唁的人已全部离开。妈妈坐了下来,喝了口水,坐下与来与舅舅开始了闲谈,只字不提阿太的离开。在舅舅要离开时,他问出了那个与我相同的问题:“姐,你不难过吗?”我没有看见妈妈的表情只听见她又很平和的语气,道:“人到了年纪,总会离开的嘛!何必呢?”后来又说了什么,我便没注意。
夜来临了,天上的星星闪着,妈妈趴在阳台上唤我。我走了过来,她不再看天,转身问我:“你说,那里有没有一颗是你阿太的眼睛?”我的心震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又听见她用与早上不同的语气,道:“我完成了你阿太的嘱咐,没有在众人前落泪,妈妈是不是很厉害?”我闭了下眼,任泪从眼眶逃出,又点了点头。她突然抱住我:“女儿,我没外婆了,没有那个把妈妈当小女孩宠的外婆了。”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她哄我那样,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我轻声说道。她还在哭,那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掉眼泪,像个孩子一样!
妈妈,我愿和你一起长大,一起飞出家长的保护伞,和你一起变成勇敢的女孩。
妈妈,我愿和你一起历经这世界万苦,与你一起品味苦尽甘来,和你一起长大。
作者:应心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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